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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应台、侯孝贤、谢海盟
于香港书展开讲勉励青年
龙应台,一位闻名于华语社会的当代著名作家,在离开台湾文化部部长岗位后,她把首度公开演讲献给香港书展的一众读者,并鼓励年轻人"开启时代的大倾听"。另外,同样来自宝岛,凭着《刺客聂隐娘》摘下康城影展最佳导演的台湾导演侯孝贤以及编剧之一的谢海盟,则向读者分享编写剧本及拍摄的苦与乐。
2015年8月10日
"新一代人在前人血汗种下的树荫下成长,温柔倾听的时刻到了。"台湾文化部前部长龙应台首度来到书展作演讲的一席话,令一众在场人士为之反思,她以"我有记忆,所以我在 – 开启时代的大倾听"为题,勉励一众书迷多倾听埋藏在长辈心底的记忆。
抗战胜利70年 "记忆"中的个人体会
由香港贸发局举办的香港书展已连续第11年举办"名作家讲座系列",今年最令人引颈以待的知名作家包括龙应台、侯孝贤、迟子健、九夜茴等人。而龙应台此次于在书展的演讲围绕"记忆"一词,但她强调与当前现实无关,只想借抗战胜利70年的不同人、不同记忆点,带给这代人一门具挑战的功课。这门功课,可说是龙应台的个人体会。
她说记得有一年,她带父母观赏讲述游击队爱国抗日的样板戏,她心中猜想爸妈看戏后的反应,可是结果与她预期很不一样。80多岁的父亲拿着手帕,从头哭到尾,母亲反而铁了脸。原来父母对抗日深刻的记忆点不同,盘旋父亲脑海的只有可恶可恨的日本人,"母亲的记忆很简单,就是’共产党杀了我哥哥,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’。"她说是记忆让父母所痛的地方不一样。

四年内首度公开演讲
龙应台更分享她曾到金瓜石视察文化工作的经历,她说当天有两名住在金瓜石的老前辈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当地历史,但当到了村中央的国际战俘纪念碑,老前辈却不太说话,她好奇问了一句,便触碰到令他们隐隐作痛的记忆。原来二战时日军动用很多村民担当战俘营的监兵,负责监视营地,因此在村民眼中,此纪念碑彷佛提醒着他们需要承担的历史责任。"可是被日本人欺负的不止国际战俘,1942年日本人要控制金瓜石,很多村民也遭受酷刑侍候,有些更因此死去,但这些却没有人在说。"于是龙应台立即找人到金瓜石进行文史调查,"希望协助村民建碑,碑文要怎么写,由他们自己决定。"这件事令她反思,"我们真的认识身边的人吗?"
龙应台此次到访香港书展,是这4年内首度公开演讲,她说想趁现场有3000多名内地、香港、新加坡等地的书迷,由衷说句︰"21世纪的香港、台湾及中国内地,都需要一个谦卑的大倾听,倾听大海对岸的人的声音。"

八年磨一剑 侯孝贤重塑聂隐娘
在"名作家讲座系列"另一重量级嘉宾就是凭着《刺客聂隐娘》摘下康城影展最佳导演的台湾导演侯孝贤以及编剧之一的谢海盟,他们一同向现场观众分享编写剧本及拍摄的苦与乐。《刺客聂隐娘》作为侯孝贤"八年磨一剑"的大作,要把原本只有1700多字的唐代传奇小说《聂隐娘》原文,改编成15000字的剧本,当中正是考验导演及编剧的功力。
由小学五年级开始已经跟随哥哥追看武侠小说的侯孝贤,自小已养成了看小说的习惯,大学毕业后,他顺理成章加入编剧行列,1975年首编《桃花女斗周公》,并兼任副导演,之后平均每隔两年推出一部新作,包括首部执导的《就是溜溜的她》,还有《风柜来的人》、《童年往事》、《悲情城市》、《好男好女》,以及《红气球》等。谁知《红气球》拍完后,影迷一等就八年,这八年来,他只专注在一部戏身上,就是《刺客聂隐娘》。侯孝贤解释,那是因为他当了三年台北电影节主席、五年金马奖执委会主席,时间不够,"《聂隐娘》我一直想拍,但很花时间,早在担任金马奖主席期间,我已在谈剧本。"

易稿37次 文献不离手
今次与侯孝贤合作的编剧之一谢海盟,是老搭档朱天文的外甥女。年纪轻轻的她跟随侯孝贤这七年间,联同另外两位编剧,合力重建"唐朝"的聂隐娘故事。在电影开拍前,单是剧本易稿已37次,期间侯孝贤手上的《资治通鉴》、《唐书》等文献,从不离手,他强调,"不用凭空建构那个朝代的任何事,只要顺着历史背景,努力去描述人与人之间的故事便可以。"
然而,侯孝贤更视演员为起动一个剧本的开始,"要演活聂隐娘,我一看舒淇,就知道是她了,如果脑海中没有一个人物面貌,就要我凭空写剧本,感觉会很怪。所以写剧本之前,其实早有一个人选的判断,有时牵涉一种直觉。如果你没有判断演员人选的能力,就别当导演了。"不同导演,风格各异,侯孝贤向来喜爱使用长镜头、空镜头与固定镜位,直接让演员在镜头中说故事,故从不补拍。侯孝贤形容,这是对影像有十足把握的做法,而这也使他的作品看起来很跳跃,不接前戏,反而变成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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